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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官方小说翻译】《克隆人战争》——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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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0 10: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翻译:August
校对:Luketime,tritium
目录:http://www.starwarsfans.cn/forum.php?mod=viewthread&tid=4403&extra=page%3D1


第四章



要评估一则信息就必须知道它的出处。
换言之,谁想让你知道这则信息?谁不想让你知道?为什么?
如果你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敏感信息,它就有可能是个陷阱。
因此如果你要去泰斯星,就要小心。


大共和国军,特种作战旅,情报官科姆尔克中尉,代号N-6



克里斯托弗西斯,水晶城,观察哨


阿纳金知道自己必须咬牙忍受绝地委员会一定程度上的官僚主义,但这里正在打仗。而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死在这里。

他没时间带徒弟。

他也不想在雷克斯面前为此而大吵大闹。对士兵们来说,再没有比一个看上去不能牢固地掌控大局的指挥官更让他们士气低落的事了。如果他的克隆人士兵能够毫无怨言地承受任何猛烈攻击,那么他就必须表现得更加出色。这就是指挥官应做的事。这是士兵们对他的期望。

被荒废的摩天大楼是一个很管用的观测点。当能见度良好时,他们可以看见各个方向30公里以内的情况。飘垂在天空中的烟雾让能见度大大降低,但那里仍是个极佳的有利位置,而且在某种程度上也弥补了空中掩护与前方制空权的不足。他可以从这里对远程炮兵进行指挥。

我们需要援军。地面部队,一个战斗机中队,以及一个装甲营。

阿索卡站在废弃大楼顶上的栏杆上向外了望,就像在观光。她还不够高,因此不站上去她就看不到栏杆那边的东西。阿纳金抓住她的腰带把她从上面拽了下来。

“这可不是训练练习,幼徒。”他厉声说道,“分离主义分子用的可是实弹。这方面他们很难对付。”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阿索卡调整了自己的腰带,“你为什么不派几个小队渗透到——”

“再这样探头探脑暴露自己,当心被爆头,不管你是不是绝地。”

雷克斯把头转向机器人据点的方向。他也许是在观察,也许不是;没办法进行分辨。每到这种时候,阿纳金就会嫉妒他有一顶头盔。雷克斯不需要咬牙忍受,他只要关掉通讯器,躲进私人的世界就行了。只要愿意他可以尽情发泄自己的怒气,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克隆人就是这样做的。他知道

“我以为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收学徒的,长官……”雷克斯终于说道。

“一定是有人把文档给搞错了,”等他的部队换防的时候,阿纳金就会把阿索卡打发回圣殿。“我没有收学徒。我也不能有学徒。这种事通常都得事先经过讨论。”

阿索卡站到他跟前。“我还在这儿呢,天行仔。别说我这,说我那,好像我不在似的。”

天行仔,”雷克斯脱掉头盔大笑起来,“天行仔……”

阿纳金可没有这个心情。他用一种“别惹我”的眼神盯着阿索卡。“你叫我什么?听着,别跟我没大没小的,幼徒。你的年纪甚至都不够当学徒。”

“我不是幼徒,”她说,“我14岁了。”

雷克斯保持着自己那幅一本正经的表情。“我十岁了,”他说,“不过我长得比较高。”

“不管怎么说,尤达大师认为我的年纪足够大了。”

“尤达大师在几光年之外,因此你要说服的人是我,”阿纳金说,“既然我还不能把你送回科洛桑,你最好让自己派上点用场。雷克斯,带她去熟悉环境。别让她和你顶嘴。”

雷克斯检查了自己步枪和手枪的弹药,然后朝台阶做了个手势。“非常好,长官。来吧,幼徒。”

她阴沉着脸,没再多争辩什么就跟着他走了,但阿纳金看见她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出:学徒。她的确很在乎自己的身份,这家伙。

“如果雷克斯上尉给你下命令,”阿纳金说,“你就执行,明白?”

阿索卡微微眯起了眼睛。“是,天行仔。”

该死*,他没时间和个小孩玩游戏。他看着她和雷克斯走下在被烟熏黑的楼梯井后,才觉得自己又能重新呼吸了。(*原文为“Stang”:源自奥德朗的一句脏话。该词在后文中经常出现。)

克诺比坐在流动通讯站边,竖着耳朵倾听太阳风暴划破克里斯托夫西斯大气圈上层时产生的静电干扰。“不觉得你对她有点太苛刻了吗?”

“不。这可不是玩游戏。”

“我承认,从自律的角度上说,她不是我所期望的那种学徒。”克诺比停顿了一下,白噪声似乎转化为了一个清晰的通讯信号,但随即又消失了。仍然没有办法联系上科洛桑。“不过你当年也一样啊。”

“我那是有理由的,”阿纳金说,“而且我也没有在别人正打仗的时候瞎捣乱。”

“你比她也大不了几岁。”

“哦,我大了,师父,”阿纳金平静地说,“大她一辈子了。”

克诺比只是看着他,一条眉毛微微挑起。在那胡子下面也许是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那表情消失了,他似乎明白了阿纳金话里的意思。

“是啊,我知道战争对你造成的影响。”最后克诺比说道。他没有让阿纳金接着往下说,虽然他一定时不时地通过原力感觉到了阿纳金的痛苦。但造成影响的不仅仅是战争。克诺比从来没有询问过塔图因上发生的事的任何细节,这是出于得体的举止还是出于无所谓的态度,阿纳金无从知晓。“那好吧,你年长到足够放她一马了。”

你不知道什么是爱,师父。或什么是失去。你甚至不认识你的亲生母亲。

阿纳金仍然没有对自己的这位前任师父——他仍叫他师父,并且的确把他看作师父——产生一个固定的看法,因此看到那丝宽厚的微笑,让他摸不清自己是不是正在被斥责。有时他觉得克诺比坚定而有安全感,有时又觉得他是个傲慢的大哥,会阻碍自己前进,甚至和自己竞争。

他曾和帕德梅谈过这事。他的话把她给惊呆了。

而且他并不想收我为徒,不是吗?他这样做仅仅是出于责任。

阿纳金发现自己脑子里常常跳出一些自己不想有的想法。有时这甚至比不时浮现的,关于塔斯肯村庄的记忆更糟,因为对于后者,他只需面对它的幽灵,而对于一位他所关心并尊敬的大师,要处理自己时不时冒出来的不满与怀疑,则更加不易。

“我去做些维修工作,”阿纳金说着,从临时控制台上抓起一个破损的通讯器,“很快就回来。”

这是他在暗示自己想要一些空间独处。克诺比从来不问为什么。通常,他会去找个私密的地方和帕德梅联络,或是给她写封信,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再发出去。分隔两地是一种煎熬。而要将他们的关系保守秘密则更让人心力憔悴。

没有私情。我知道。但我不能像那样活着,师父。

从观测层向下两层,阿纳金找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他坐进一个角落里。这个房间以前一定是个娱乐室;一台巨大的全息投影仪从一面墙上突出来,电线暴露在外,一发穿屋而过的火炮炮弹在对面墙上打出一个洞,在投影仪周围留下满是痘痕般的凹坑和散乱的黑色碎片。豪华的软垫坐椅——带短绒的艳绿色法鲁斯闪光丝的面料——朝一边倾覆在地,普利克木质椅腿也被折断,浅色坐垫填充物喷了一地,那种样子看上去很像令人作呕的脑组织。

阿纳金几乎不假思索地拆开了通讯器,探针和微型扳手在他手里灵活得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将东西重新组装起来的感觉令他宽慰。这让他能够控制事物,这段时间刚好够他平复自己的思绪。

天行仔。我打 贝者 她认为这样很聪明。这不过是孩子气罢了。

阿索卡真的很让他恼火。

他不喜欢为他人承担责任——或者支配别人,但他不能肯定这是为了什么。她的话太多。太过自大,她那种无知,快活,“为什么我们不能搞定它”的样子,就好像他和克隆人士兵们以前从来都没打过仗一样。等说到战斗的时候——好吧,他仍然在从士兵们身上吸取经验,谢谢。而她也该这样做。

绝地委员会也不想要我。身为天选之子根本就无足轻重。尤达大师不肯训练我,温杜也不肯。

绝地委员会的每个成员都有更紧迫的事要做,顾不上帮他理解这种可怕的、能改变银河系的力量对他意味着什么,而他又应该如何在这种力量的阴影下生活。

他仍然不能确定。

阿纳金回忆起自己站在那间恢弘,优雅的绝地会议室里时的情形,他被诸如恐惧、蔑视,以及困惑的感觉所包围——那些大师们凭什么觉得手足无措呢?他才是那个刚刚被从自己所熟悉的一切里连根拔起,并被告知自己有一个命运的人——而且他还能感觉到,在那里唯一一个关心他生死的人,就是奎刚?金大师。但那些大师不许他训练天选之子。

奎刚不在乎绝地议会说些什么。不管怎样他都训练他了,他就是他未挂名的学徒。

为什么我现在要想起这些?难道我没有将这些置诸脑后吗?从那以后我难道不是有了比这还糟的记忆了吗?难道我没有证明奎刚大师是对的吗?

如果他被什么事情给摧毁了的话,那应该就是他母亲的死。当时,他甚至没有想起过帕德梅。

阿纳金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把通讯器重新组装好了。他试了一下能源开关。通讯器第一次开始正常工作。有时一个小小的胜利就能让事情变得完全不同。

或许她和我很像。或许也没有其他人想要训练她。

阿纳金不想这样做,但他知道被拒绝是什么滋味。是时候看看他能否像修复通讯器一样轻易地修复他和新学徒之间一开始就僵硬的关系了。


水晶城,中心广场


雷克斯小心地在一片瓦砾中穿行,这里曾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广场,天行者的新学徒就跟在他身边。

雷克斯希望她对自己能匆忙退场感到庆幸。他也想知道,她是否意识到天行者受不了傻瓜,如果她把天行者再逼急一点,她就会吃足苦头,接受教训。

部下们喜欢天行者,他是为士兵而战的士兵,一个理解士兵的人,但是——不,而且他还有那种火爆脾气。雷克斯并不将这看成是一个缺点。没有“但是”。对一个好的指挥官来说这是必要的。你必须知道谁是老大。

阿索卡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应该戴上头盔?”

雷克斯的靴子在一片大理石雕像的碎片上踩得“嘎吱”作响,那看上去像是喷泉的一部分。“我戴着通讯耳机。”他敲敲自己的耳朵。他以为她是想学SOP——标准化操作程序,“我们正在监视狙击手。”

“你有没有考虑过把那条战线往后移?”阿索卡指着炮兵阵地,“那样的话他们可以得到更好的掩护。”

。也许他高估了她好学的程度。这不是一个克隆人小孩。她自以为无所不知,或者至少是不敢承认自己懂得不多。他必须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天行者有得罪受了。“谢谢,可是天行者将军认为他们现在这个位置就很好。”

“可是他们需要掩护。”

“他们也需要射程。”

“如果我命令你移动重炮会怎样?你是上尉,而我是绝地,因此按理说,我是你上司,对吗?”

“按理说,你不过是个幼徒。”

学徒!”

看起来她很想接着往下说,但还是主动闭了嘴。雷克斯不需要打断她。用某位克隆人上尉的话来说,现在正是进行“现场示范(picturizing)”的好时机——这是一种可爱而温和的说法,意为让某人恪守本分。

“我说,小家伙,”雷克斯说,“为什么不让我解释一下现实世界的实际情况呢?”

很显然,阿索卡被激怒了。雷克斯以前从来没有和托格鲁塔人打过交道,因此他不能肯定他们族的少年正常状态下应该是什么样子。但他知道一个绝地的举止应该如何,她现在并没有这样做。

“我仍然认为——”

这一次,他打断了她。“你害怕吗?”

“不!”

“哦,那你应该害怕。因为如果打仗的时候你不怕,就说明你并没有了解自己所处环境的严酷性。”雷克斯坐到一堵矮墙上,这样他就可以和她保持平视。他更倾向于用实例进行训练,但这可能会让她被炸飞,他必须放她一马。她只是个孩子,面对自己的新身份,她像孩子一样满怀着由忧虑不安与过分自信交织而成的古怪心情,就好像只要她耀武扬威地挥舞这种新身份,她就能阻止爆能弹。“我从天行者将军那里接受命令。这被称为指挥链,而这很重要,因为我们都必须搞清楚谁管事,否则我们就会象努纳鸡(Nuna)*一样到处乱跑。而你也从他那里接受命令,因为你是他的学徒。现在为止你明白我说的吗?”
(*努纳鸡(Nuna), 原产地纳布, 肉和蛋可食, 广泛出口到银河系各地)

她原本为挑衅而抬起的下巴垂下了一些。“是,上尉。”

“想学学对成为一个士兵而言最重要的事吗?我的意思是那些他们不会在圣殿里教你的事。”

怎么知道他们教绝地什么?”

“只要看看……”

“好好,”阿索卡显得更加丧气,“经验很重要。”

雷克斯现在扳回了几分。但没必要揪着孩子的小辫子不放。你必须顺势而下。“第一,”他说,“命令。你执行命令。它们让你活命。第二,你是一支队伍的一份子。我们照应我们的兄弟——我掩护你,你掩护我。第三,一个军官的头衔并不会自动让你获得尊敬。你得去赢得尊重。不只是因为天行者的军衔让我们给予他百分之百的敬意。是因为他也尊重我们,并且和我们一起冲锋陷阵。”

雷克斯停顿了一下,好让阿索卡深深接受自己的话。他猜测,阿索卡拼命想得到认真对待,希望别人将她看作一个成年人。无论如何,这场战争都会让她飞快地成长起来。

托格鲁塔人有头角,但和提列克人的两根勒库不同,托格鲁塔人有三根,而且要短得多。阿索卡的头角——上面有鲜艳的条纹——现在正耷拉在她的肩膀前,这让她看上去显得有些垂头丧气。“有道理。”她终于说道。

“那……你害怕吗?”

“怕。你呢?”

“当然。”

“可你们都是生来就无所畏惧的啊。”

雷克斯大笑起来。“都一样,唔?”

“嗯……你们克隆人啊。”

雷克斯把自己的头盔放到膝盖上。他没法给她看投射到自己目镜内侧平视显示器上的东西,因为头盔套不到她的头角上。不过他可以把自己信息库里的资料转发到她的信息簿上。这一课差不多上完了。打这以后他们会相处得很好。他知道。

“就象托格鲁塔人,”他说,“你们差不多也全都一模一样。”

“什么?”

“看看发给我们的种族信息库。里面就是这么说的。”

雷克斯把手伸进头盔,激活连接。“来吧——查看你的信息簿。”

阿索卡从腰带上摘下信息簿,瞪着显示屏。起初,她只是出于专心而皱着眉,但接着,她的眉头就因为专注而锁紧了。她眯起了眼睛。“哦,这不是真的。”她开始大声读起来,“绝大多数托格鲁塔人都缺乏主见。在许多种族的印象里,托格鲁塔人是有毒的……托格鲁塔人喜欢吃锡亚玛鼠(thiamar),小型啮齿类动物……这,这不公平。我压根就不是这样的。”
(*其实是锡米亚鼠(thimiar)。小说可能是故意将名称拼错,造成错误信息。)

雷克斯微笑着。目的达到了。阿索卡向他的眼睛看了一会,然后妥协地点点头。

“我们取得谅解了吗,学徒?”

“是的,上尉。”她回以微笑,起初还有点拘束,但接着就咧嘴而笑;没错,托格鲁塔人确实有一口遗传自祖先的食肉动物式的锋利牙齿。但这可怜孩子现在一定觉得非常孤单,“没什么比经验更重要了。”

“很好。来吧,让我们沿着环形防线散散步。”雷克斯站起身,示意她跟上。他可以从耳机里听见本地的通讯联络;没有机器人的活动,目前还没有。这与其说让他安心,还不如说让他担心。铁皮罐头们会回来的。他在脑子里把应急方案过了一遍,如果他们的兵源没能得到及时补充,他们可能不得不采取最后的防御手段。“至少我们不必担心市民。这是你在城区作战时遇到的最糟情况——平民伤亡的风险。那会限制我们的进攻。那些铁皮罐头当然对杀死非战斗人员毫无感觉,它们只管不断开炮,这样我们就被我们的作战准则束缚住了。”

一只小动物——雷克斯认不出那是什么动物——从碎石堆里冲出来,在他们身边飞奔而过。阿索卡的头猛地转了过去;在她走动时眼睛也一刻不离那只生物,从始至终,她的头都显得怪异地稳定——不自然地稳定。这是一种对迅速移动物体的天生的反射反映。在这一刻,雷克斯看出了她的本质:仍然是个掠食动物,一个快速而精准的猎手,就像他,也像自己祖先曾经那样,是敏捷、善于把握机会、讲究合作的团队动物。在现在这样的一场战争里,一个猎食者是一笔了不起的财富。

她有天赋。希望我们可以让她不会为了证明自己而送命。

那只有着深色毛皮的小圆球又猛冲了几米,跑向另一个有利位置。“拜托,别拿它当午饭……”雷克斯说,“至少,别当着我面吃。”

“不,啮齿类动物会让我胀气。”阿索卡大笑着,把视线从那个小动物身上转开。然后她慢慢审视着地平线,她的大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当然,她有着极佳的远距离视力,一项猎食者的遗传。然后她慢慢抬起胳膊,指着远处问道:“那是什么?”

之前雷克斯都没有注意到。从他耳机里突然爆发出的飞快的联络对话,让他知道观察哨和阿索卡同时发现了目标。那是个巨大的橙色圆球,半透明状,它发着微光,从城市远端缓缓地将建筑物吞没进去。它在移动。

不;它在扩大。

雷克斯的心头一紧。“这下几乎不可能击败它们了。”

“你还没回答我,雷克斯——那是什么?”

“那是能量场,”他说着,转身朝营部临时作战基地走去,“这下我们没有优势了。重炮无法击穿它。而我们又没有足够的士兵阻止机器人。来,回基地。”

“不过你们有计划的,对吗?”

“我们总是有计划。然后是另一个计划……再一个计划。必须不断尝试直到我们找到可行的计划,并且希望我们不会在此之前都死掉。”

她在他身后快步跟着,然后突然变成了快跑。“尤达大师也许能及时赶到进行支援。”

雷克斯停下来,朝那个膨胀中的球体看了一会,估计着它的前进速度。等任何人赶来救援的时候,他们早已全军覆没了。

“好吧。你需要经验,小家伙。现在就是你开始获取经验的时候了。”

“别担心,”她说,“我会照应你的。”

雷克斯对此毫不怀疑。

“我也会照应你的。”他说。


通讯站


水晶城的全息图像清晰地显示了分离主义分子的战略意图,情况不容乐观。

阿纳金看着那些代表机器人士兵的光点不断移动。它们躲在能量场后面行进,重新进入市中心。其中一支纵队直奔广场的炮兵阵地而来。他觉得很无助,而他处理不好无助的情绪。

克诺比将头微微歪向一边。“很难精确指出能量场发生器的位置,不过应该在这个区域内的某处。这个能量场是椭圆形的,这表示很可能是在这个半径范围里。”他把食指伸进光线组成的网格里,画了一个圈,表示位置范围。“重炮对之不会产生作用,所以我说我们晚点再用大炮。在这期间,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设法与它们在狭窄空间里交战。”

“我们可以把它们引入建筑物,”雷克斯说,“它们要和我们交手就必须来找我们。它们无法从能量场内部用自己的重炮朝我们开火,所以我们可以利用它们的防御手段来对付它们。”

阿索卡安静地看着。阿纳金想知道雷克斯对她说了些什么,镇住了她那恼人的聒噪。她似乎在深思熟虑,眼睛飞快地在全息图上扫来扫去。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炸掉发生器呢?”她说。她好像是在问雷克斯,“还是事情没那么简单?”

“对,”阿纳金说,“那么简单。”

“自杀式任务。”雷克斯说,“倒不是我在士兵里找不出足够的志愿者,而是我们很可能让部下白白送命却一事无成,而如果我们可以把铁皮罐头困在建筑物里,那至少我们知道我们还有机会。它们不擅长巷战。”

“我能做到,”阿索卡说,“让我试试,天行仔。”

雷克斯看了她一眼,阿纳金很难说清那眼神里是什么含义,但不是厌烦。他感觉得出来:那是一种悲伤的内疚感。“你不必证明任何事,小家伙。”雷克斯安静地说。

“我能行。我知道我能。我个子小,动作快。”她微微低下头,“而且哪儿还能更好地使用绝地技巧呢?”

“非常好,阿纳金,带上阿索卡,穿过分离军的战线。”克诺比说。他再次把手指插入全息图,“雷克斯和我可以在这里进行牵制,这样你们进行渗透时就可以容易些。”

“我们会需要保护炮兵阵地,长官,”雷克斯说,“不过如果我们不能把它们引入建筑物,它们就会径直沿大街进入广场,把我们的大炮炸成碎片,那我们就几乎束手无策了。那时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末日。”

“我能做到。”阿索卡说。她瞥了阿纳金一眼,“我们t]能做到。”

克诺比没有发表意见。他走到通讯控制台前去和克隆人指挥官科迪说话。阿索卡似乎正全神贯注于图表,她把图像倍数放大,显示出特定街道,就好像她正在设计一条路线。阿纳金走了几步,来到门口处,然后谨慎地朝雷克斯摆了一下头,表示自己有话要和他说。

“别和我说你也能进行思维控制了,雷克斯,”阿纳金安静地说,“不过不管是什么,都相当了不起。”

“好吧,我可能把关于如何成为一名好军官的动员讲话讲过了头,长官。”

“这很管用。”

“她拼命想把事情办好。我真不愿意去想是我让她觉得自己必须做些自杀式的举动以赢得我的尊敬。”

“她不是个来打酱油的,雷克斯。如果她能全力以赴,那她就必须全力以赴。在这场战争里,她和你我一样是消耗品。”

雷克斯不动声色的本领不比任何人差,但他不能抑制瞳孔的动作。一时间他看起来有点尴尬。“好的,长官。”

阿纳金转身走到阿索卡身边,抓住了她的肩膀。“如果这次我们能活下来,小鬼头,你和我要好好进行一次长谈。”

“小鬼头?”她恼火地说。

“这样叫是因为你目无尊长人小鬼大(*)。明白?”
(* 这里的原文为“That's what you get for being snippy,所以我原本打算将阿索卡的绰号翻译成“刺儿头”,因为她“目无尊长浑身是刺儿”,但在征求其他人意见后,还是沿用了“小鬼头”这个译名,并将起这个绰号的原因进行了调整,以免与剧场版及两季动画片一贯的译名产生冲突,造成误解。)

“明白,师父。我们走吧。”

她几乎是连蹦带跳地走着。他希望她不是因为兴奋,就好像这是什么游戏,他探测了她周围原力的旋涡,想知道她的情绪状况。

她被吓坏了。

阿纳金试着去回忆自己在她这个年纪上进入敌对环境时是什么感觉。但很难想起来了;他的过去有更重大的事件,太过明晰的记忆,因为那种痛苦仍在,但从没有消失,因此他没有机会去遗忘。

我二十岁了。

感觉上就好像……永远。


他们设法穿过荒弃的城市,前往前进中的护盾边缘。阿纳金转向进入另一幢高塔,爬上二十层高楼。没有能源;没有涡轮电梯。每次他们需要爬上某个置高点进行侦察时,都要耗费时间和体力。阿纳金的腿部肌肉酸痛不已。他渴望能有空中支援,哪怕是一架监视飞船也好。

“那么计划是什么?”阿索卡问。

阿纳金用一架双筒望远镜细细审视着城市。机器人军队现在又向前推进了不少距离。“我还以为你有计划呢……”

“不,我有的是热情。你有的是经验。你演示,我来学。”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出于天真还是在挖苦自己。不过看来至少雷克斯已经把她爱争辩的毛病给打磨掉了。“好,我们必须穿过护盾,然后穿过坦克阵。双重障碍。”

“试着迂回过去怎么样?绕开战线。”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好吧,最短路线。从中间穿过去。”

阿纳金竭力保持耐心,但怒火还是不顾一切地喷发出来。“那你可以假冒机器人喽,能吗?就这样走进去,说‘收到收到’,还希望它们不会发觉?”

“好吧,”阿索卡似乎放弃了,“很显然我的第一课就是闭上嘴,等着你来想出答案。”

然后那点子就冒了出来。还好那点子冒出来了。如果一个军官让部下闭嘴,但自己又拿不出更好的点子来,那是最让人丧气的事了。他想知道自己怎么没早些想出这点子来。

“你只需把问题反过来想,”他说,“如果我们不能穿过它们的战线,那就让它们的战线越过我们。”

絕地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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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

发表于 2010-6-11 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應浪漫的要求上來頂一下!
星球大戰是生命,看足球是食糧
@_@是我專用的符號,不是代表@@,不是代表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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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环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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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

发表于 2010-6-11 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雷克斯只有十岁,以前没想过这问题,现在看到,怎一个囧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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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

发表于 2010-6-19 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这读后感早就写好了,就是不敢发~考试壮人月旦,发就发~

①同电影一样,AR初见后下一幕即是AR散步,这戏份加的不是一般的多~
②“Little One”这个昵称是雷克斯叫出来的,且在四本TCW小说中,有三本都拿这个昵称大做文章。两个作者都毫不掩饰,怀疑AR是不是老卢特意交代的经营策略啊?剧场版不管电影还是小说都敢在上级面前叫爱称,可剧集里怎么在小安面前都那么矜持呢?怀疑~
③小索的第一次细节刻画来自Rex的目光,难道是一开始就有兴趣啦?
④有几句心理描写就是活生生的暗示啊:
打这以后他们会相处得很好。
—“别担心,我会照应你的”—雷克斯对此深信不疑:“我也会照应你的。”
纯纯的命中注定啊~
⑤和第二章一样,描写小安对学徒心情时,都以雷克斯为参照~是不是反衬之后结局呢~
行,爱批就批吧,豁出去了~
坚守真爱,突破自我,信赖人性,以零度浪漫静待Rexo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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